楼伶原本揉着额一副头疼状,闻言怔了怔,然后才点头。
兄妹三人选了一家泰式餐厅用餐,很久没在外面吃饭的楼馨显得很开心,叽叽喳喳点了许多食物。楼伶还是没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就不想吃了,楼嘉恒心疼她瘦得太厉害,硬逼着她又吃了些。
等吃得差不多了,楼馨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哥,你下午不是去过移民署么?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移民?”
“说是还要再过两个月,因为这段时间移民的人太多。”
“啊?还要再过两个月?瑞士那边都已经开学一星期了,我如果再不去报名那就只能等下个学期了。”楼馨一脸失望,又说:“上次你不是说有熟人在移民署可以帮忙让我们尽快移民么?”
楼嘉恒目光闪了闪,说:“那个朋友已经不在移民署工作了。”
楼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却对妹妹说:“你明天就去瑞士吧,等这边移民的手续办好了你再回来一躺。”
“可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去。”楼馨咬咬唇,“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楼伶轻轻笑了笑,捉住妹妹的手说:“又没说让你一个人在那边,只是你先过去。”
“对呀,小馨,你先过去,别耽误了学业。”楼嘉恒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楼馨苦着脸纠结了很久才妥协:“那好吧,不过你们要快点过来,不然我一个人在那边无依无靠很可怜的。”
从餐厅出来楼馨嚷嚷要去k歌,等到了酒吧她又嫌喝饮料气氛不够h,于是叫了瓶红酒,兄妹三人玩起了小时候楼岳闻教他们的猜拳游戏,谁输了谁喝酒,并唱一首歌。
楼伶完全不在状态,几乎每一把都是她输,结果一个小时不到一瓶红酒就没了,而她一个人就至少喝了三分之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碰酒精了所以酒量退步得厉害,她觉得头晕得厉害,胸口也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的胃难受极了。
她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点了首英文歌拿着麦克风正要开唱的楼馨闻言看过来,见她摇摇欲坠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就说:“我陪你去。”
她笑笑:“不用了,你唱吧。”
出了包厢带上门,里头的音乐声被隔绝,耳边顿时清静下来。
她长舒口气,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靠着墙站着。
“秦先生,两家合作的事您能不能尽快给我答复?”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楼伶意识到有人朝这边走来,立即拉直了身子往前走。
“很抱歉,陈总,我没有下班谈公事的习惯。”另一个声音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楼伶身形一顿,随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似乎也在她加快步伐后变得急促了。
‘“可是秦先生——”
“楼伶?”
如同被施了魔咒,楼伶本能的停下,却没回头。
秦牧海几个大步走上来,凝着她的凤眸荡满了惊喜。
从包厢出来看到她的背影时他其实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来是她,是她突然加快的高跟鞋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才认出她来。
“你怎么在这?”他问。
楼伶仍低着头没看他,只轻轻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秦牧海一下就僵住了。
楼伶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走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呆了十多分钟她才出来,没想到秦牧海竟然站在洗手间外等她,见她出来,他把嘴上那支还剩大半的香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说:“楼伶,我有话和你说。”
楼伶这次连回都懒得回他,径直往包厢走去。
秦牧海眉头一拧,走过来拽住她手腕,在她冷眼瞪来时说:“我知道你恨我,不想再看到我,可我想和你谈谈,你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把话说完。”
楼伶用力甩开他的手,神情夹杂一丝厌恶。
“这位先生,我说过我并不认识你,请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只能报警。”
秦牧海捕捉到她眼中那丝厌恶,胸口一痛,不直觉握拳的那只手青筋都绽出来。
“我想和你谈的事情和素美有关,你也不想谈吗?”
楼伶冷漠的瞥他一眼,转身走开。
秦牧海挫败的望着她走远的身影,许久才离开。
第二天下午楼伶和楼嘉恒一起送楼馨去机场,楼馨依依不舍,登机广播再三催促了她才含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离开机场大厅时楼伶忽然想起某件事,于是问楼嘉恒:“大哥,移民署那边是不是有人干涉我们移民?”
楼嘉恒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楞了一下,然后才解释说:“没有那回事,只是现在出了移民新政策,所以办手续就麻烦了些,你别胡思乱想,我——”
楼伶打断他:“是不是莫笙?”
楼嘉恒不说话了,眉头却蹙紧。
楼伶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却被楼嘉恒抢了过去。
“伶伶,大哥就是不希望你再和他联系才一直瞒着你没说的。我问过移民署那个朋友,莫笙给她的上司施压阻止我们移民的时间是在他说以后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之前,而不是在他说过那句话之后,所以我相信他这次是真的愿意放过我们了。只要他说到做到,那么就算我们没办法移民,以后就一直住在香港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不再和他产生交集就行了。”
“那小馨怎么